大师笑容灿烂地坐在我对面,一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,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吃麻辣烫了。
我尴尬地笑了笑:“大师,这是有什么喜事?”
大师激动得一拍大腿:“那牛骨好吧?我瞧着你这气色好太多了。”
他要不提这牛骨的茬,我都完全给忘了,根本不记得放哪里了:“啊……是……多亏了牛骨,疗效很好。”
大师光看还不过瘾,还拉过我的手执意要把脉,我确实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学医还是学佛,感觉什么门道都能来俩刷子。
“不错不错,施主一定要把牛骨好好收着,您要是嫌这效果不够好啊,我那儿还有,您可以自己再买一个。”
我一听他提钱,就脑壳痛,“好好,暂时不需要,你留着给需要的人吧。”
假和尚也不介意,还是嘿嘿笑着,看着我那一盆麻辣烫直吞口水,“欲擒故纵”地说:“施主,你麻辣烫点的好啊,我也还没吃饭呢。”
看在最近这么不顺,他主动给我灌鸡汤的份上,我决定给他买一碗。可开完口,我就后悔了。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选菜区,拿起一个菜盆,像挖土机铲泥一样,把各种各样的菜、肉一大勺一大勺地夹进碗里。我估计这要是自助餐,这位大师非把老板吃穷了不可。
吃完麻辣烫后,假和尚一再死皮赖脸要求要去我家坐坐,我无情地拒绝了。我也整不懂他怎么对我住的地方有那么深的执念。
今天晚上是这么久以来,我第一次和陌生女孩同处一室。开门的时候,手都在抖。心里既非常下流地抱着有“好事”发生的侥幸,又觉得自己不该和别的女生在一起。
从走出麻辣烫店门开始,脑子就浮想联翩,把各种电视剧中的俗套剧情套用了一遍。
但进门之后就发现我完全想多了,别看岳烟白天大大咧咧的,晚上却十分文静。除了我刚进门那会儿跟我说了句“先睡了”,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这倒显得我之前对她的看法有点龌龊。
不过我觉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毛病,大多数男的都会这样,女生在人群中多看自己两眼,就觉得是彻底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,更别说像岳烟这样主动亲了我一口。
既然人家女孩都那么斯文,我也不好意思在屋里晃荡,不到十点就回房间睡觉了。居然十点前睡觉,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,生活得太健康了!
但早早进入梦乡的代价,就是总有一个人会把你早早地叫起来。这个该死的人,不是岳烟,是眼镜。
凌晨两点,喝得酩酊大醉的眼镜把门当鼓拍,岳烟吓坏了,以为是我惹上了什么地痞流氓。我打开门,一看是拎着酒瓶的眼镜时,恨不得掐死他算了。
他硬是要拉着我往楼下走,我问他干嘛,他指指岳烟硬是不说。岳烟没看过眼镜这个疯样,吓得发抖,眼睛通红通红的,强忍着眼泪。
我让她赶紧回房间,结果岳烟刚一转身,这色胆包天的眼镜就歪歪斜斜地冲上去像拦着她,一边摇摇晃晃地走,一边念念有词地喊道:“小昱,小昱,你就是小昱的双胞胎妹妹…………”
别看眼镜平时一副斯文书生样,发起酒疯来简直是个衣冠禽兽。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摁在沙发上,质问道:
“大半夜你耍什么流氓!“
他眼睛半睁不睁得,迷迷糊糊地说:“找你大冒险。”
我也不知道是我疯了,还是眼镜疯了。凌晨两点,我俩穿过大半个棠东村,到了村西边那栋废楼前。
大半夜的,城中村的深处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,偶尔响起几声牛蛙拉风箱的声音。眼镜的酒也被这诡秘的氛围吓得醒了一大半了,像刚从梦里回过神一样,看着我一脸尬笑。
“真进去啊?“
“不是你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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