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岩,起来。”
小岩还是蹲在那张大木桌下,聚精会神地翻着那些陶瓷碎片。
“肖生,你看这些碎片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这能有什么意思。”我胆小怕事,生怕外面的村民听到响动,“赶紧,走了。”
“哎呀,你急什么,他们那么忙不会注意到我们。你过来看,我发现了个好东西。”
我又仔细瞄了一眼门外,确认大家的确一心忙着准备年货、打扫卫生,摆桌椅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间偏房。
小岩从地上站了起来,手里举着个木匣子,木匣子里有个奇怪的瓶子,长长的瓶颈上雕着繁复的图案。
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小岩把我拉得近了一些,硬逼着仔细看那盒子里的瓶子,“快看!”
“鸟,这有啥好稀奇,雕得又不好看,老家做那种泥人的都比这个弄得好。”
“不是,你仔细看!这鸟有九个头啊。”
我仔细一看还真是的,那瓶子上,居然雕着一只“九头鸟”。
我看着看着,突然反应过来,这不就是那个鬼车魂瓶!
“小岩,别碰这东西。”
“小岩,别碰,放下它!”
小岩却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,但那盒子却被”我“拿走了,可”我“手一滑,那盒子摔到了地上,瓶子被砸了个稀巴烂。
我眼看着自己和小岩神色慌张地跑出了房间。
魂瓶真的是我打碎的,假和尚没有说谎。我看见那摔碎的瓶子静静地躺在那里,什么变化也没有,跟一个普通的陶瓷瓶子没有任何差别。
可画面的我却挪不开视线,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堆碎片。
天完全黑下来了,房间里一点光也没有了。过年了,外面热闹得人声鼎沸,觥筹交错的声音、放烟火的声音、音乐的声音,隔得既近又远。
就在这一刻,我的耳边响起来轻柔的呼吸声,一点点朝着我的耳朵吐气,然后是极小声的一句:“谢谢。”
天一下亮了,我的眼睛被强光照得睁不开。朦朦胧胧中,那个女人回来了。她侧着头看着我,像是在笑的样子。
我彻底睁开眼了,发现床前站着岳烟。她抱着枕头和被子,委屈巴巴地说:
“我做噩梦了,能睡你这房间吗?”
我吓得根本无暇顾及刚才的梦,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,站在另一边,结结巴巴地说:“祖宗,你别搞我,回去睡觉。想什么呢。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说着就顺势往床上一躺。
“小姐,小姐!你别乱来!”我吓得一溜烟走到离床最远的门边,“那你睡,我……我……睡沙发。”
“你过来!”她一下从床上弹起来,瞪着两个大眼睛。
“你睡吧,别太过了。”我决定豁出去,今天不撕破脸不行,要是我真和一大学女生发生点什么,别说小岩觉得我是衣冠禽兽,我自己也没法直视自己。
“你就是不喜欢我。”
“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。”可能是被刚才的梦搅得心烦意乱,我说话也变得不客气。
岳烟显然从没见我这么凶过,气得一把抱起的枕头和被子回了自己房间,门摔得震天响。
我渐渐清醒过来,脑子里只有鬼车魂瓶的事。
我关掉了客厅的灯,坐在黑暗中,清晰重现出记忆中的场景。我必须想办法再在梦中见到那个女人。
如果岳烟和那个女人有遥远的血缘关系,那她一定是因为岳烟在这里,才再也没出现过。看来我必须赶岳烟走。
还有眼镜,我要问清楚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为什么她会同时出现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。
这些说给任何人听,大家都会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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