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悦清笑道:“姜还是老的辣,掌柜精明过人,随时拉拢生意,贵店有您老把持,不愁不会人来人往。”掌柜哈腰笑道:“多谢客官吉言,哎,‘祝融镇鸠摩’来了。”柳悦清奇道:“什么‘祝融镇鸠摩’?”掌柜一侧身,店二端上一盘菜,正是掌柜所言本店招牌牛肉,如同一团火焰呈现在三人面前。
掌柜接过盘子,心置于桌上,笑眯眯道:“‘祝融镇鸠摩’,请三位品尝。”柳悦清笑道:“原来这道菜叫这个名字,看不出掌柜还是个人,失敬失敬。”三人见这盘牛肉色香浓郁,都是食指大动,各自夹起一块品尝。
只听陆唯夕惊叫一声,扔下手中筷子,一跳而起,手掌掩住嘴巴,全身不停抖动,只听她不停道:“好辣……真是……太辣了……哎哟,哎呦。”脸胀得通红,连眼泪都夺眶而出。
酒铺里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她,不少人见她举止滑稽,忍不住脸挂微笑,掌柜更是笑着道:“姑娘忍受不住,那还是不吃为妙。”陆唯夕捂住嘴巴,口中已是辣得无法开口,双脚跺个不停,柳悦清急忙道:“掌柜的,快上碗清水。”掌柜一点头,急忙回身走去。
坐在角落深处的白发老太突然咳了一声,开口道:“丫头,你过来。”朝陆唯夕招了下手。陆唯夕连蹦带跳地到了她桌前,白发老太一推身前杯盏,道:“丫头,喝了它就不辣了。”陆唯夕口中辣得狠了,也无心思细想杯盏中事物是否妥当,拿起杯盏仰头狂喝了几口。
白发老太眼角一弯,笑眯眯地道:“如何,这茶不难喝吧?”陆唯夕啧啧几下嘴唇,突然咦了一声,脱口道:“很甜嘛。”低头往杯里看去,只见其中尚余半杯茶水,漆黑如墨,不可见底,她忍不住惊叫道:“这是什么古怪东西,颜色怎会如此难看?”白发老太笑道:“老太婆独家秘方,解辣良剂,丫头嘴里可是不辣了?”陆唯夕经她一,顿时又是一声惊叫,啧啧称奇:“是呀,嘴里不怎么辣了,这东西怎么这么神奇,有此神物,我可就不用怕辣了。”白发老太笑道:“丫头喜欢,就都给你喝了。”陆唯夕喜道:“多谢婆婆。”
她拿着半杯漆黑茶水,喜滋滋地跑了回去,将杯盏放置桌上,道:“清哥哥,柔姊姊,这东西很好喝,你们也来尝尝。”
柳悦清盯着杯中之物端详良久,又瞥了一眼白发老太,暗道一声:“这老太婆似不是平常人物,我还是谨慎为妙。”于是笑道:“我倒是不需要,多谢妹妹。”耿沧柔亦有同感,也是笑着推辞,陆唯夕也不介意,自顾自地又轻啜数口,又夹起一块牛肉吞下,果然不似方才那般难以下咽。
柳悦清凑到耿沧柔耳边,低声道:“柔姊,你能看出那老太太的来历吗?”耿沧柔摇头道:“你看她恐怕比柳前辈都要年长,江湖上也没听过有过如此人物,或许就是一般寻常百姓。”柳悦清道:“如此高寿,却独自在外,一般人物应不会如此,此老极有可能是世外高人,给夕妹妹的这杯茶水很古怪,我担心其中有毒。”耿沧柔道:“我也不放心这杯中之物,黑不溜秋,怪恶心的,天知道参杂了哪些古怪事物,不过我看你神色自若,倒是不惧这劳什子的‘祝融镇鸠摩’。”想到这菜名字如此古怪,耿沧柔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。
三人正吃得高兴,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铺子,便听那掌柜大声叫道:“这位大哥,我们这里是酒铺,你,你……哎呦,心,快撞到了。”惊叫同时,传来一阵撞击声,铺内众食客急忙转过头去,只见一个白衣人掀翻了身旁几张桌椅,扑倒在一张木桌上,正急促地喘着粗气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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