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渊抱拳躬身道:“晚辈覃渊,家师柳凤翔,早年叫做柳三刀。”霍起蛟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拱手道:“原来是柳三哥的高足。”覃渊道:“家师时常向晚辈提起霍大侠豪杰风采,晚辈钦慕已久。”霍起蛟听了哈哈大笑,笑声中尽是苦涩,坐下来又喝了一碗酒道:“什么豪杰,如今不过是破落户穷光混罢了。”曹羽等人听了,知道他定然有过十分伤心之事,却又不好问他。掌柜的、跑堂的和周围客人们见二人不斗酒了,已无热闹可瞧,于是赞叹着各自去忙活。
覃渊道:“晚辈此来,是要到纪大侠处寻找师父师母,前辈可知他们消息?”霍起蛟眼神略带悲伤道:“不必去了,纪府已被人一把火烧成了平地,鬼影都没了?”众人听了大吃一惊,覃渊问道:“霍大侠可听过家师消息?”霍起蛟摇了摇头,又举起酒碗对曹羽道:“曹公子,请!”曹羽陪他喝了道:“详细情形,还请霍大侠言明!”
霍起蛟眼睛血红,瞅着他处,缓缓道:“去年初,纪大哥委派我去经营山东莱州生意,在下不辱使命,将几家赌坊、酒楼经营得好生红火。年底腊月初八晚间,我一家老正在家中设宴,喝粥过腊八节,突然闯进来一伙蒙面强人,明火执仗,逢人便杀,在下拼力抵抗,终被人一掌拍昏。待我醒来时,已身处火海之中,再看全家老,也,也都已遭了毒手。我拼力冲出火海,要寻人报仇,可那伙人已走得无影无踪,去那里找?我又连夜赶去各处酒楼、赌坊,处处店毁人亡。我寻思,这些人如此狠毒,得赶紧回去告诉纪大哥,哪知当我星夜赶到长社时,却发现纪府也已化为平地,众兄弟也是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我四处寻访,奔波了两个月,半点收获都无。我这右手臂,就是那时候废掉的,面上看还是条胳膊,其实经络已伤,动不得刀剑了。诸位,在下闯荡江湖半生,竟落得家破人亡,连自己也成了废人,怎不教我心灰意冷?刚好漂泊到此,便留了下来,做些苦力营生,苟活于世罢了。”罢,他又“咕咚咕咚”喝起酒来。
众人听罢,既更加担心柳凤翔等人,又替霍起跤倍感惋惜:柳凤翔夫妇一走了无音讯,照霍起跤这么,不是死了,就是被人擒了去;至于霍起蛟,他也算是叱咤风云的豪杰,一朝落魄,竟成了这副模样。覃渊神色黯然,喃喃道:“这么,家师和两个师兄也遭了别人毒手?那师母呢?难不成也……”荀紫在一旁道:“覃大哥,你可别多想,三叔、三婶能耐那么大,定能化险为夷,不定这会子已从他路安然返回福州了。”覃渊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曹羽道:“霍大侠,你可听过班清池这人?”霍起蛟歪着脑袋想了想,道:“没有听过。”曹羽道:“他是纪大侠旧年的仇人,原是华州灵台山伏虎寨寨主,后被纪大侠挑了寨子,赶出寨门的,你没有听过?”霍起蛟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:“着实没有,人没听过,事更没有听过。”荀紫道:“你会不会喝醉了酒不记得了?”霍起蛟两眼一瞪道:“我怎会喝醉?就是醉了,也是酒醉心明白,我追随纪大哥这么多年,是他心腹兄弟,他什么事我不知道?你们的这事在下从未听过。”
于是,覃渊详详细细向他讲了纪宏远请柳凤翔援助、甘雨迟单独来寻柳凤翔的时间及经过,霍起蛟左手抚着脑袋道:“当时我在莱州,若有这么个仇家如此大举来寻,纪大哥为何不捎信通知我?”
听霍起蛟这么一,大伙都觉得此事已脱离蹊跷,转而诡异了。纪宏远派人不远万里跑到福州向柳凤翔求援,却不通知离他较近的心腹兄弟霍起跤,这于情于理都不过去。曹羽道:“霍大侠,会不会是纪大侠未来得及给你捎信,仇人便已寻了来?而霍大侠之遭遇,不定也是这帮人所为。”荀青道:“公子这话不过去,霍大侠近而柳三叔远,若来不及给柳三叔送信还差不多。”无论是情分还是路程,霍起跤都比柳凤翔要近,遇到大事,纪宏远肯定会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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